12/13,波士頓下起一場大雪,原本以為是跟上一場雪一樣,下一下就停了,沒想到,越下越大,地面上積雪越來越厚,生平看雪次數可以用手指頭數得出來的我,這時才知道,原來積雪的速度可以這麼快,不知不覺間,窗外已經是一片銀白色世界了。

我看著雪花片片灑下來,想起聖誕節電影。出國前有一天看電視看到雪,我突然跳起來跟我媽說:「哇!我今年冬天可以看得到雪耶!」「對啊!你就要去有雪的地方了!」前些日子跟韓國同學聊起下雪,我告訴她我看到雪的時候的興奮,她說:「Yes, the first day I felt excited, but then the second day I think, "OK, I am tired of snow. No more snow!"」果然是有見過雪跟沒見過雪的差別。我拿出相機,打開宿舍窗戶,在房間拍了幾張照片。





太陽下山後,我走出宿舍,眼前的景象已經是一整片均勻的雪白了,分不清哪裡是我所熟悉的「路」,哪裡是我熟悉的「草坪」,我憑著直覺與過去的習慣,踏在雪地上,出發。腳底下軟綿綿的,我竟然有一絲心疼感湧上,或許是因為,這一片雪白白得如此無瑕,踏在我的腳底下,會不會被我弄髒?我捨不得這片純淨被污染,想讓他永遠淨、靜、靚(純淨、寧靜、完整美麗)。校園中的路燈已經亮起,讓我想起數十天前,第一次在雪地裡拍照的悸動。我不多想,拿起相機,想拍下這一切。

這是從Austin出來,在Austin與Langdell之間的校園角落。




積雪很深,應該有到小腿吧!



忍不住拾起一塊雪,細細的、柔柔的,有人建議我們做成剉冰,老實說,我還真有這個衝動!



晚餐時刻,與幾個大陸同學、香港同學去吃晚餐。目的地是Harvard Square,雖然四周被雪覆蓋,但是我不覺得冷,是雪衣的功勞嗎?看來它長得雖然醜,但是還挺管用的!雪地裡不好走,踩到鬆軟的雪堆會踉蹌一下。來自大陸、見識過雪的大陸同學一副悉鬆平常的樣子,可是來自香港與台灣、沒有雪的地方的,就很開心了,香港同學還故意踢著腳下的雪,撿起雪跟上海同學打起雪仗呢!

我們在餐廳裡,不約而同看著窗外雪花落下,來自浙江、在北京唸過書的女同學說:「哇!這好像音樂盒阿!就是你轉一轉,就會有雪花飛起的那一種。」真的,就是那個模樣,漆黑的夜空下,昏黃的路燈邊,雪、雪、雪。

走回學校的一路上,我記錄下被大雪覆蓋的校園





John Harvard銅像也淹沒在雪堆裡,香港同學提議拍照,於是,這變成了我和John Harvard的第一張合照。



雪,下到晚上十點、十一點才停。這裡稱不上是世界上雪最多的地方,可是每當下雪時,我心裡總會說這是雪國的景象!雪國啊、雪國啊,願我也永遠保有你那令我不忍污染的淨、靜、靚。


P.S.:高中唸的是北一女敬班,「淨靜靚敬」是高二校慶園遊會時想出來的攤位名。
P.S.2:隔天我才知道,這一場雪是自2004年以來最大的一場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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